面对这个说话“古里古气”的无名神明,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我现在是对因为我的吐槽而进入狂暴模式的神明很是无奈——
“汝完蛋了!汝就等死吧!今晚吾就让汝精○人亡!”
唉……没想到这座山上的神明是这样的笨蛋,连自己措辞的歧义都没发现,看来说话都不大经过脑子的。亏我还曾经去山上的神社祈过愿呢。看来是没什么实现的希望了。
你所谓的要让我哔——究竟是怎么实现呢,你亲自上阵吗?哈哈哈哈哈!
“渣滓!吾……吾现在就要让汝灰飞烟灭!”
看来气急败坏的神明也不过是一副炸毛的小猫的样子……果然是个小鬼吧?
“可悲的蝼蚁,汝就作好感恩戴德的准备吧!”
至此纸条上的字迹再无变化。
目前而言我对那个诅咒并不怎么担心,毕竟一只单身狗哪来的H剧情!
但要是它不按套路出牌,天降一个“娱乐用万能天使”我还真没什么办法。
猫头鹰咕咕吟唱着,银月渐隐于乌云之后,手中的纸条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刚才发生的一切显得如此不真实,仿佛我不过是在这墓场发了会儿呆。
晚风顺着领子灌进上衣中,不禁打了个寒战,现在再来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也没用,还是顺其自然吧……
况且家里还有另一个问题。
那个问题也是我出门散心的原因。
我的亲妹妹,天羽花蕨。
按某些宅男妹控的话来讲,父母双亡,有妹有房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处境。
不过我只想说,当他们真正体会到我的状况时,估计是不会在那儿一边抱着妹妹一边大喊“赛高”的。
站在家门前,手表的时刻静静显示着——22:45。
以花蕨她平日里规律到令人发指的作息来看,22:00就会回房休息的作息的她,必定已经入睡了。
“花厥,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
走廊尽头的客厅的灯还亮着,难道是花厥她在等我的过程中睡着了吗?
不可能的吧,这种妹系GAL真的会发生在那个花厥身上吗?
端着听装咖啡缓步走进客厅,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妹妹的身影,而是另一位熟人——苍松神社的新人巫女,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鬼瓦琉璃。
“哟,稀客啊?”
我微笑着打趣,可鬼瓦却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我试探性地问道——
“那个,鬼瓦小姐?”
我缓缓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了。
鬼瓦缓缓转过身子,下一刻我的心跳似乎骤然停了一拍——
那双水蓝色的动人双眸此刻正含情脉脉地映出一个人影,樱唇微启也欲言又止。
乌黑长发被高高束成两束马尾,顺着脖颈流下,精致的娃娃脸上流露着诱人的粉嫩。
此番模样,着实让我心动不已。
虽说从小到大很多时间都在一起玩耍,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才慢慢意识到鬼瓦其实是个十分优秀的美少女的事实。
要不是前有撞见同年级的男生向她表白,后又被高年级的前辈请求替他将画有桃心的信交给鬼瓦,我估计会一直把她当作重要的朋友,而不是一个女孩子看待吧。
换句话说,不知什么原因近日来,越发觉得鬼瓦在我眼中变得可爱,闪耀起来。
就好比现在,被那双迷人的双眼盯着,我就不自觉地扭过头,用余光偷瞟她,以掩饰自己的害羞。
然而要是事情就单纯地这么发展下去,估计就是普通的青春校园恋爱故事了。
所以那位胡来的神明口中的“大礼”就降临了。
“呐,和人君,来做点令人快乐的事,好吗?”
一时间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含义的我,大脑瞬间当机了。
“诶……你说的是那什么歌的歌词吗?”(ちょいと「いいこと」いたしましょう——極楽浄土)
“嗯嗯,不是哟。就是想来做点令彼此快乐的事情噢~?”
眼前的美少女一反平日里内向单纯的常态,口中吐出诱惑的话语,好比有一个恶魔在我耳旁低语。
更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是,鬼瓦眼看我没什么反应,正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望着我。
在这样的笑容下,我甚至看到了鬼瓦头顶的光圈和身后的翅膀!妈妈……我看到了天使!
啊,一定是来接我去堕○市的吧!说不定还能碰到那两位千人斩和甜食控。(neta:吊带袜天使)
正当我发着呆的时候,身前的鬼瓦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
——鬼瓦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硬生生地把我推倒了。
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不少,现在严峻的现状是——
啊!没喝完的咖啡洒了一地啊!好难打扫的!
啊不对!严峻的不是这个!
此刻我脑中似乎响起某个无良神明的狂妄笑声。
“吾言之,必实以!汝毁矣!”
“可悲的蝼蚁,汝就作好感恩戴德的准备吧!”
等一下!这难道就是它所说的大礼?
眼前的鬼瓦这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还真是谢谢你啊,神明大人!我终于可以从DT毕业了诶……
个鬼啊!不对!
也就是说在墓场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就意味着我正处那个诡异的诅咒中了?
那诅咒的内容,我记得好像是很愚昧的,是什么H就会出事来着。
不过啊……我一个正常的青春期少年怎么说推到妹子就推倒妹子呢!我是那种人吗!
现在除了我和鬼瓦之外再无其他人,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情我愿……
那好像也没啥啊,牡丹花下那啥,做鬼也风流啊?
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卧槽!鬼瓦你在干嘛!别一副小猫样地趴在我身上,作出一系列喵娘撩人的动作啊!
虽说我很好奇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动作,不过此刻更为严重的是,因为某些不可明说的原因,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领口大开,而露出的幽深幻想乡。
这大概就是尤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的美学吧!很不错。
啊呸!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行,这样下去会容易会擦枪走火的!面对这样的鬼瓦,我所有的抵抗力都被伊藤○夺走了啊!
“和人君~要来玩嘛喵?”
快收起你那奇怪的尾音,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兴奋!真的!我拿那什么诚的性命担保。
鬼瓦正一副缓缓贴近我嘴唇的模样。
这…这一定是炼狱的考验!必须……紧守灵台,不失本心!
天…天将降……大…大任于斯人也…也…必…必!
“别别别!!别过来!”
疑似遭遇变态绅士的少女的尖叫刚落,我正实实在在地体验到了怀中的温热,以及沁入心扉的体香。
这份不可抗力的因素无一不引诱着我,去往极乐的天堂。
看着正对着挡在彼此嘴唇之间的我的右手,鬼瓦不满地尝试再次突破,不依不挠。
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该怎么办呢?
真想就这样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一刻的温柔乡中啊……
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最后关头,玄关传来的开门声,以及再熟悉不过的那声“我回来了”让我的理智再次掌控了大脑。
一鼓作气地将鬼瓦从我身上推开,站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平稳慌乱的心神。
而鬼瓦对我刚才的行为则报以——
泪光闪闪,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没想到老哥你已经堕落了这种地步了。”
哈?花蕨你在说什么!你哥我刚才正处于生死攸关的重要关头啊!
“那样粗暴地推倒琉璃姐什么的,我可会报警的噢。”
“等,我是无辜的啊!”
“噢?那我刚才看到你一把推倒琉璃姐,还喘着粗气一副马上要犯罪的模样是幻觉咯?”
“不,花厥,你听我解释。”
“呈堂证供噢?”
“为什么已经判定我是犯罪者了啊!”
“真是令人失望,要在狱中好好改过喔!”
“给我好好听人说话啊!”
我抓狂地叫嚷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人抓住了我的袖口,心情爆炸的我想也没想就甩开了对方,指着花厥:
“难道哥哥我平时在你心中就一犯罪者的形象吗!”
“……”
花厥一言不发指了指我身后。
我愤愤转身,发现我刚才那一甩用力过大,让鬼瓦的头撞到了茶几上,似乎晕了过去。
一张似曾相识的白纸凭空出现在我手上。
“汝真是够禽兽啊,连青梅竹马都不放过!虽然没能触发诅咒效果,不过你躲得过一世吗?哈哈哈哈!”
无视好了,槽点多得我都懒得吐槽。
“喂喂!好好听本神说话啊!”
没空,何况你也没说话。
你这幅小鬼……算了,我说过不吐槽的。
“哼!之后你要怎么避开诅咒呢?哈哈哈哈!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啊!”
至此纸条又化为了飞灰,然而比这笨蛋神明更可怕的存在此刻正站在我身后。
那看待渣滓一样的目光,刺得我浑身难受。
“怎么,怕事情败露,还故意把当事人弄晕了,没想到啊,老哥你手段见长啊!”
为什么那诅咒没落到我妹头上……
仔细想想,平时鬼瓦是铁定不会做出刚才的行为的,而且从那混蛋的语气可以看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它无疑了。
那要是明天开学后,这种异常的事态蔓延开来……
啊哈,啊哈哈哈,我还是去狱中好好待着吧……至少,那样比较安全。
于是我面如死灰地转头,不禁间瞥到了走廊上花瓶中盛开的菊花。
好想死……
——我可能是收到了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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